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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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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律日記:宋璇進了克世頓,還拿…

“他跳了一支舞給你。”宗冉說。

榮與鶴淡淡掃他一眼,宗冉穿上衣服,倚在窗臺邊,低頭摩挲著無名指上的圓環。

榮與鶴整理著袖口,眉眼冷峻,“你設計的?”

“是我逼你把東西塞進來的?”宗冉一直保持著從容的風度和笑容,兩個人就這麽冷靜地面對面站著。“不去追嗎,小孩子吃了醋不好哄的。”

“他不是你。”

宗冉笑容依舊,只是喉結滾動,“也對,他不是我。但你有沒有想過,一個從沒為你吃過醋的人,會真的愛你嗎?小賀先生要訂婚的時候,你傷心成那樣。”他眼底浮起水光,回憶著過去,“那時你才20歲,在他訂婚禮上喝得爛醉如泥,我把你帶回家的一路,你都在喊他的名字,你為他心痛,為他難過。你愛過人的,你知道愛一個人是怎樣的,所以你也知道......我是愛你的。”

“我想最後再為自己爭取一次。”宗冉眼神堅定,舉著那枚銀色圓環說:“這枚戒指,可以為我戴上嗎?可以給我的14年,一個不遺憾的結局嗎?”

榮與鶴擡眸看他,眼眸冷冽,“你越線了。”

宗冉得到了答案,點點頭,將指環握緊在手心,“也是,在你身邊這麽久,我都快認不清自己了,情人就是情人,不該有這麽多癡心妄想的對吧。”他松開掌心,將戒指遞到榮與鶴跟前,“抱歉,昨晚看著喜歡就試戴了一下,忘摘了。”

榮與鶴反應淡漠,“喜歡就拿去吧。”

宗冉淡笑道:“不是特意給小律訂做的嗎?你今天特意趕過來,不就是為了送他這個。”說著他諷刺一笑,“抱歉哦,剛看到你就把你攔下了,  不然這會濃情蜜意的就是你們了。”

“你戴過的東西,他不會要的。”

宗冉身形微晃,眼裏劃過受傷,他忍了忍淚說:“這麽說,是我壞你好事了?你打算和他求婚?你愛上他了?”接著他自問自答,“哦,這不是對戒,你只是想哄他開心......”

宗冉看著掌心的戒指,眼前朦朧起霧,“你連哄他開心都這麽用心......”

“但沒用啊。”他諷刺地笑,“你那麽喜歡他,還不是照樣來操我。”

“小律這孩子,很單純,不谙世事,但就是這樣的人,對待感情也會特別偏執,他可以忍受你有很多情人,卻不能忍受你身邊有我這樣一個特殊的存在。”

“他會生疑在這14年裏,我們之間到底有沒有感情。也會自卑和落寞,害怕自己會落得像我一樣的結局。我和他說的那些話,無論是真是假,他都會在每一次的和你相處中回憶起來,他遲早有一天會受不了主動離開,當然,這一切都要建立在他愛你的基礎上。”

“阿鶴,他不會原諒你了,即使他還願意給你一次機會,我也永遠會像一根刺一樣紮在他心裏,更別說他知道小賀先生的存在後會是個什麽反應了。”

榮與鶴對待無關緊要的人從不多言,這樣的他,在商戰中冷厲到令人生畏,在感情裏,卻顯得過於冷漠了。他走了,一句話沒說。

休息室只剩下宗冉一人,他看著掌心的圓環,倚著墻壁慢慢滑落,戒指在燈光下散發出細碎溫柔的光,環內刻著一串縮寫“my  love  JL”,小小一枚戒指,承載著多少深情厚誼,又是多少人盼不來的濃厚感情,反正,是他等了十四年都沒等到的。

因為跟著榮與鶴的時間最長,他有時會以老人自居,冷眼看著那些鮮嫩的男孩子開了又敗,這時他心裏還是帶了點得意的,因為這麽多年來,只有他停留的時間最長,可直到遇見季律,他才發現自己有多可笑,都是做情人的,誰還比誰高貴不成,也只有他,仗著陪伴的時間長,就做起了原配的美夢,真是可悲。

那個男孩子像一株熱烈的向日葵,蓬勃茂盛,仿佛沒有任何陰霾能停留在他身上,他永遠都在向陽而生,這樣的人,連宗冉都忍不住被吸引,更何況是在世故冷暖中打滾了十餘年的榮與鶴。

宗冉第一次看到榮與鶴那麽喜歡一個情兒,他看到他手機裏給季律的備註是心肝,他會叮囑他早些休息,會問他想吃什麽,他做,結果被對面的季律冷冷地回,會胖,別做。

這是宗冉做夢都不敢想的相處方式。他羨慕季律,又同情他,得到了榮與鶴的歡喜,卻得不到他的一心一意,擁有榮與鶴的情,卻不能讓他的欲忠誠。但他又笑自己,連“情”都沒有的人,哪來的資格同情別人。

他是撒了謊,添油加醋地把過去告訴季律,自欺欺人地說要結婚,其實只為給自己的14年留個證明,他要他們往後的相處裏處處有自己的影子,哪怕這影子是一個疙瘩,也總比14年來去無痕要來得好。

他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裏,長嘆一息,太蠢了呀,宗冉。

榮與鶴找到季律的時候,對方壓根沒走遠,就在酒店樓下的花壇上玩手機。

榮與鶴向他張開手臂,說:“叔叔沒有要結婚,到叔叔這來。”

季律站起身,看了他一會,給他展示手機上的頁面,“我知道啊,宗哥說了。”

宗冉剛給他發了信息,解釋說結婚只是個玩笑。是啊,他只是展示了自己的戒指,從沒說過要結婚,別人誤以為那也沒辦法。

“嗯,叔叔帶你回A區。”

“宗哥呢?”

榮與鶴走過來,將他攬在懷裏,“沒有他,從來都沒有他。”

季律輕輕地掙開他的懷抱,榮與鶴卻將他又拉了回來,“心肝。”

季律看到他手上的東西,人楞在原地,有些不解地看著榮與鶴。

“原想送你的東西弄臟了,叔叔下次送你更好的。”榮與鶴拿著一根精致的手鏈,牽過季律的手,一圈一圈地繞在他無名指上,“現在就用這個代替吧。”

季律低頭看著手指,“叔叔,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?”

戒指,無名指,意味著愛情、忠誠和永不變心。

他輕輕嘆氣,又說:“叔叔,我想結束了。”

他害怕自己再執著下去,會逐漸找不到自己,會和宗冉落得一個結局。他更害怕14年後,自己仍守著這份卑微的愛戀癡癡等待,成了一個患得患失的可憐人。

榮與鶴擡手撫摸他的臉,摩挲著說:“留在叔叔身邊,叔叔會繼續對你好。”

“那我要是不滿足呢?”季律扭開臉,眼神裏有種孤註一擲的倔強,“除了叔叔的好,我還想要叔叔的人,除了你的人,我還要你的心,你都願意給嗎?”

可即使榮與鶴願意給,他也不敢要了。他想他永遠都忘不了在休息室裏的場景,他怕往後一和榮與鶴接觸,腦海裏想的卻是他幹別人的樣子。宗冉會一直像個影子一樣橫插在他們中間,哪怕季律知道榮與鶴不愛他。

榮與鶴看著他,眼神依舊溫柔,卻多了幾分鄭重,“聽著心肝,叔叔不能因為喜歡你就哄你。你想要的,我可以給,我們可以在一起很久,叔叔也可以只有你一個,但比之更多的,比如婚姻,叔叔給不了。如果你只想要一份穩定的關系,那叔叔現在就可以給你。但是小律,你問自己,你真的只想要這個嗎?如果哪天你想要結婚了,叔叔又給不了,到時你傷心欲碎地離開,叔叔又該怎麽辦?”

比起榮與鶴對婚姻的抗拒,與之相反的,季律格外渴望因締結婚姻而帶來的家庭,那是他一輩子的所求。

“好。”季律點點頭,他摘下纏繞在無名指上的手鏈,還給榮與鶴,“我知道了叔叔。”

榮與鶴眉宇間有疲憊,他沒有去接,只問季律:“現在這樣不好嗎?”

“不好。”季律深吸氣,他已經感覺到眼眶的酸澀了,但又忍了回去,“我們要的不一樣,走不到一起的。”

婚姻是感情水到渠成的結果,有人推崇它,有人不信任它;有人視它為歸宿,有人卻覺得它是枷鎖。很不湊巧,季律是前者,榮與鶴是後者,觀念相悖,只能越走越遠。

但只有婚姻能給季律安全感,他失去過太多東西,也漂泊了太久,從Y區到D區,他一個人走了很長一段路,現在,他只想要一個能穩定停靠的地方。

“即使沒有婚姻,叔叔也能給你一段穩定的感情,所以,你還是不願意?”

季律搖頭,一顆淚被他晃了下來。

榮與鶴看著那滴淚垂直落下,季律眼中水光四溢,更多的眼淚撲簌簌地沿著他的臉頰滑落,

“小律。”榮與鶴憐惜地想把他摟在懷裏,季律卻後退一步說:“叔叔,就在剛剛我還恨過你,但現在走出這段感情一看,我對你的感激其實比恨要多。你可能不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喜歡你,這我也不想說,我只想謝謝你,陪在我身邊這麽久,只有我自己知道,你的陪伴對我來說是多麽重要。你不想要的,我不會逼你,所以就在這裏好聚好散吧。”

流庭明明是一只金絲籠,季律卻一直它當成一個歸宿,自己明明是榮與鶴養的金絲雀,他卻總偷偷玩著扮家家酒的游戲,把流庭當做家,把榮與鶴當成丈夫,騙自己真擁有著這一切。

榮與鶴的臉色開始變得嚴肅,他默不作聲地看著季律。

就在季律抹幹眼淚想走的時候,不遠處的夜色裏,忽然發出一聲號哭,一個衣衫襤褸的人發了瘋似地跑向季律。

季律的第一反應是上回那個“流浪漢”,但身形不像,明顯瘦小許多,且衣服上滿是骯汙,頭發蓬松又亂。

那個身影正跌跌撞撞地逐漸逼近,季律下意識地後退兩步,然後被榮與鶴護在身後。榮家的保鏢就在不遠處候著,發現這邊的狀況後,立刻上前將瘋子制服在地。

季律嚇了一跳,心裏不明白,自己怎麽盡招惹這種事。回過神來後,他忽然察覺出一點不對勁,榮家的家徽他是認得的,這些保鏢裏,怎麽有幾個穿的制服不一樣,那衣服上的標志像是上次在大街上碰到的,他們是何家人!可何家的保鏢怎麽會和榮家的摻在一起?

地上的瘋子罵罵咧咧,但口齒不清,依稀只能辨別“季律”  “死”等字。

“認識嗎?”榮與鶴問。

季律楞了楞,一時說不出話來,他沒想到會在這碰到她,Y區福利院的院長媽媽。

不待季律回答,榮與鶴就冷聲吩咐,“堵住嘴,帶下去。”

這是個很短的小插曲,季律卻有些回不過來神,榮與鶴把他抱在懷裏安慰,很是心歡迎關註微信公眾號:蕓姨po文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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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包養季律前,他是調查過對方底細的,D區的小孤兒,身份清白,社交也不覆雜,但方才那人明顯不屬於簡單社交的範疇。

季律手心冰冷,額頭抵著榮與鶴的肩膀,眼睛睜得大大的在想事情。

“心肝。”榮與鶴說。

“我沒事了。”季律擡起頭說,但他的臉色一點不像沒事的樣子。
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
季律有些遲鈍地反應著他的話,然後擡頭看他,“你們會把她怎麽樣?”

榮與鶴摸摸他的頭,“這事得問你,你想讓她消失,往後她就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。”

季律說不好,他有些茫然地盯著地面,榮與鶴見他這副表情,心裏泛起憐愛,“讓叔叔保護你,往後只有你,沒有別人了,好嗎?”

季律說不出來話,院長媽媽的出現,就像是在宣告季律末日的到來,而接受榮與鶴,就像是末日之前的狂歡。

他不知道該不該在最後一刻放縱一把,雖然榮與鶴於婚姻問題上沒有妥協,但能獨占榮與鶴,這於季律而言是個莫大的誘惑,他猶豫了。

說下還不火葬場的原因。在這章之前,小天鵝和金主的關系僅限於包養,金主也從沒給過一心一意的承諾。金主在這時候找其他人,只能算是一個虐點,小天鵝礙於身份也無可奈何,他不能吃醋也不能要求金主什麽。但如果兩人成為了戀人,在互相表達過情意和做出承諾後,這時候在情感上的背叛,才是真正的刀子,才會讓小天鵝下定決心離開(馬上啦馬上啦)PS:推薦大家去看一部芭蕾舞短篇(就幾分鐘),《巴赫的最後一天》,女主用了十成十的力量跳出了百分百的柔軟,我都快被掰彎了(大霧)。順便提一下,小天鵝沒有原型TV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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